怜的一点零钱，吃罢饭，已经所剩无几。」

    「什么诺言尊严，早被我抛在了脑后，首先，我得活下去。」

    「偶尔也会想起妹妹的事情，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头绪，我从何找起？」

    「渐渐地，我逼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个事情。」

    「在Y市流浪了三年，生活一直不见起色，我决定去更大的都市碰碰运气。

    于是我来到了这里。」

    「当我倒在小巷中，脸贴着湿漉漉的肮脏地面，只想找个解脱时，豹哥救了

    我。」

    「豹哥是做毒品交易的，他听了我的遭遇，眼神有些闪烁，沉默了许久，只

    说了一句话，跟我干吧。我知道他一定也有个不同寻常的过去，他看到了自己。」

    「豹哥对我很好，带我吃香喝辣，带我跟其他毒贩交易，我很用心学，没多

    久，就成了豹哥最得意的助手。豹哥经常给我些钱自己花。」

    「豹哥告诉我，他没别的本事，遵守诺言，是他立足的根本。我突然想起对

    妹妹的誓言，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自己不吸毒，我知道那玩意沾不得。豹哥也不勉强我。」

    「在豹哥那里呆了快一年，见到了形形色色的吸毒者，企业高管，明星，普

    通人，甚至穷人。」

    「不管什么样的人，犯起毒瘾来都是一个样子，醉生梦死，我本来一点也不

    在乎他们，自找的。」

    「直到遇到那个女孩，笑起来也有两个酒窝，看到她，我总会想起些什么。

    她本该前程似锦，但是她染上了毒品，她一次次地找豹哥和我，花光了所有钱，

    最后一次，她扒着我的腿不让我走，她哭着求我再给她一点，就一点，我踹开她，

    她又说，她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如果现在不给她，她只能自杀，她受不了。」

    「我知道给了她这一次还有下一次，但是我还是给了她，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反正不是怜悯。」

    「不过我想错了，后来她再也没来找过我，因为她还是自杀了。当我推开她

    的房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她就悬挂在天花板上，全身赤裸，像一朵凋零的玫

    瑰，我知道她死前嗑药了，因为她在笑，露出好看的酒窝。」

    「我突然就不想干了，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憋不住跟豹哥说了，豹哥很

    干脆，挥了挥手，他说，任何事，来找我。」

    「我很感激豹哥。我说，豹哥我就一个亲人，我妹妹，现在我又多了个亲人，

    我走了。」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