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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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竖层叠起来的,泛红的旧伤,自己两条细长的光腿上,尽是磕磕绊绊的骨头节

    子,外面挂出来一条一条牵连着的青筋。

    娜兰来的女人提一口气按在铡刀把上用力往下压,虽然是冷天,汗珠还是一

    颗一颗的从额头甩下来,没有约束的乳房往身子两边直是晃荡。刀刃压到底了,

    抬手背抹一把汗,手肘往下落的时候,突然停在了半空。她觉得掖下拱进来一头

    湿漉漉的大鼻子,小马从棚子里出来了,正低着脖子蹭她的腰。

    她扭过头去,眼睛扫的却是里面那个男人,只用了一眼,她看到的是,他也

    正在看着她。回过身来,她往铡刀的木头架子上趴下去,她两手握结实了架上的

    木头横档,弓步低头分开腿,把光屁股冲着后面的那些公的活物,撅起来,摆到

    高低正好。

    它们现在已经不用再哄着宠着,不用再花力气搓揉半天了,它们现在自己就

    能找准地方。两条马前蹄跨上来踏在她脸底下的泥里,热烘烘的马肚子一鼓一鼓

    的,压上了她的光背脊。她扭着腰往后找,光裸的皮肤在暖和蓬松的马毛丛里头

    磨蹭,她一门心思在找那条硬硬的物件,好把自己的门户给它送上去。

    三年女奴的日子过下来,她已经不怎么能抬高眼睛看人了,马的胸脯压在她

    的后脖颈上,就算想抬脸也是抬不起来。她差不多没有听到脚步声,可是突然一

    下子就知道了,住在楼上面的那个女人,正站在她的头顶前边。楼里的女人好象

    从来就没有进来过后头的马棚,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话。她一直就象是根本没看

    见身边还有她这个人。

    她默默的,继续低垂着头。透过瀑布一样直挂下地的黑头发缝里,她往前只

    是看见了三尺地方外面站着的那双绣着银合欢的藕荷色布鞋,绸的裤脚微微地拂

    着。

    半天,半天,没见她们动上一动。

    然后小马就狠狠地撞进了她的身子,撞得她整个后半边涨起来烧了起来,象

    是要往四面八方炸成碎肉碎骨头片片,上天的上天,下地的下地。

    ●(四)

    这一年,大周二百三十六年的秋天尾巴,岭南府沿海各地接连报急,说有扶

    桑岛国的海匪驾着两桅的快船,杀人,烧屋子,抢劫财物。化外的番地人心狠,

    手辣,船也快,三天的工夫就能毁掉两座相隔二百里的城池。万将军受命领军出

    樟树关,防卫岭南府,樟埠头的军营里只留了二三十个兵卒看家。

    半夜里,赤条条的娜兰女人躺在什么也没铺的光土地下,迷迷糊糊地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