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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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高校交流会的时候才在人群中发现了她,后来跟别人详细打听,才知道了事

    情的来龙去脉……」

    「我是个罪人……因为自己的无能叫一个女子受了这样天大的灾难……可是

    我不敢也不能去见她……我没有办法……只有你,只有你能够了解我,帮我…

    …」

    副区长说着说着俯下了身,将一只手搭在了碑前的阶梯上,就像是拍着多年

    好友的肩膀一样。这里长眠着他的友人、他的恩人、他的兄弟。

    「你知道吗?那地方太苦、太可怕了,我当时也是一念之差,怕了,想回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样做竟等于把她一个人往火坑里面推……」

    戴着墨镜的男子神色越来越伤感,他对着水泥和石块中的友人不住地倾诉着

    自己的愧疚,虽然这并不能减轻他心中的负罪感。

    「盈卿……她们母女现在过得不错。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自己答应过你照顾

    好她们,虽然我不能亲手去做,但我对你发过的誓无论如何一定会做到……」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那个可耻的混蛋去年已经被处理了……我亲自

    去拜托军区陈参谋长的……文着来的……做的很干净……我知道……原本这都是

    我淌出来的浑水……对不起……」

    说到动情处的副区长伸出手慢慢地摘下了已经戴了很久的墨镜,「侧那…

    …我也真是的……在你面前还摆什么当官的臭架子……你看我这点出息……呜呜

    呜呜……」

    王魁茂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男儿有泪

    不轻弹」,但此刻的王魁茂早已哽咽不已,泪水快速地滑落脸庞,击打在那束敬

    献给挚友的生鲜白菊之上。

    长达半小时的掏心剜腹后,高大威仪的副区长拭去了几乎一生中难得几见的

    泪水,「盈卿,我该走了,下次我再来看你,保重……」

    副区长起身回头,墓碑上的头像微笑着,好似在目送着一位知心的故人。头

    像的正下方写着一行竖排的大字「蔡盈卿之墓」,边上则是两行小字,分别是

    「妻苏岑女蔡芸谨立」。

    车门「呯」的一声发出了沉闷的响声随即绝尘而去,墓碑百米开外的地上是

    一副破碎的墨镜以及被车胎碾碎了的镜片,其中较大的碎片上面还依稀可见胎印

    和泪痕。

    窗外的知了声渐渐地淡了下去,小姑娘已经整整练了三个小时的钢琴,是到

    了该休息一下的时候了。蔡芸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