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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下墨和发墨的速度,已经有人用端、歙、洮砚做过对比,其中端砚发墨更好,而歙砚下墨更好。洮砚介于端歙之间,下墨优于端砚而发墨优于歙砚,所以从下发墨上来讲是将矛盾调节到恰到好处。
不过,石材的质地千变万化,而且新的石质也不如老的石质,所以这样的实验,只能做个简单的参考。
像郑安志的三方砚台,论表现,宋代的那方老洮砚效果最佳,下墨速度快,发墨比起端砚来,基本没什么差别,出的墨书写起来也非常流畅。
以其表现来说,这方洮砚的价值要比旁边的端砚要高,然而,拍卖市场的成交价,除了功效之外,名气也关系着很大的作用。当然,如果有郑安志给这方洮砚背书的话,那就大不一样了。
以下、发墨来说,洮砚的表现已经算是顶尖层次了,但当孟子涛使用天砚研墨时,懂行的郑安志和王之轩,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赞叹之声。
只见其下墨不但迅速,而且发墨快而温润似玉,不损笔头,使用此墨书写非常流畅,郑安志试着书写的时候,心中的畅快之意,油然而生。
而孟子涛的感受更深,他只觉得研磨时手感更加细润,而且研磨无声感觉非常舒畅。和自己先前使用过的砚台相比,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
郑安志放下手中的毛笔,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好砚!真是好砚!难怪苏东坡临死之前,要让儿子好好保存此砚。”
郑雅欣有些疑惑地问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当初把它放在书笼里面啊?”
郑安志笑着说道:“不是说了吗,当初是因为苏东坡被诬陷入了狱,他怎么着也得把他的宝贝藏起来吧?再说了,当初苏东坡到底把天砚藏在什么地方,谁又知道?藏在书笼一说,也只是后来传出来的。”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个可能。
郑雅欣又问道:“那当初苏东坡才12岁,怎么就知道,他发现的原石能够制作砚台呢?”
郑安志回道:“这个可能性就多了,或许他正好对着原石哈了口气,原石上出现了水气,觉得可以制作砚台;又或许是因为身边正好有墨锭试了一下,结果发现效果非常出众。”
郑雅欣追问道:“那苏东坡的父亲又是怎么回事呢?”
“或许是苏东坡从地里挖出一块石头,就是一方好砚,他觉得太奇怪了吧。至于到底因为什么,我又不是小说里的,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
说到这,郑安志笑眯眯地说道:“我说你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是不是想要把我问得哑口无言才行啊。”
郑雅欣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爷爷,我哪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搞个明白嘛。”
“怎么没见你平时在古玩方面好奇心这么重?”
郑安志呵呵一笑,对此并没有多说,接着问孟子涛道:“小孟,这方砚台你准备怎么处理啊?”
孟子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郑老,我这人吧,喜欢收藏文玩,而且平时也喜欢写写东西,所以这方砚台我想自己收藏,还请您能够见谅啊。”
事实上,如果这方砚台只是像现在表现的这样,孟子涛肯定会同意转让,但异能给出的价值,却比表面上显示出来的特征高的多。这几个月下来,异能从来都没有出过错,既然如此,那肯定还有他没有发现的秘密。
在这种情况下,孟子涛当然不会把砚台这么转让出去,总不见得为了博得郑安志的好感,让自己吃个大亏吧?
郑安志和颜悦色地摆了摆手:“小孟,别说什么见谅不见谅的,这本来就是我为朋友打听的。别说是这样,就算是我自己想要,总也不能强买强卖。如果那样的话,那就是倚老卖老,不知自重了。”
见郑安志这么说,孟子涛心里也松了口气,马上,他就觉得自己的心态有些好笑,如果郑老品德有问题,那怎么可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敬重?自己这么想,完全是看清了郑老。
大家聊了一会砚台的话题,期间,郑安志说了几点鉴定砚台好坏需要注意的地方,孟子涛全都牢牢记在心里。
要知道,古玩这行经验最重要,也许一个小小的经验,就能让自己少打眼一次,少损失数百或者上万都不止的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