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只手配合,一手只推药,一只手轻轻的揉搓。嫂子没有吆喝,我把针
拔出来,没让她自己捂着,我用药棉按住,心嘣嘣直跳,脸上冒出了虚汗。嫂子
趴在炕上,有点着急地催促我:“快点打,我不怕!”我这才松开手说:“已经
打完了。”嫂子惊讶地提着裤子,一边说:“我还没有感觉呢,怎么就打完了!”
我吃惊地看着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呢?”她解释说:“我是说没觉得疼,你到
底给我打上没打上。”我说:“打上了,你看针管里没有药了。”嫂子看了看我,
笑了:“你的技术还真不错,真是一个干赤脚医生的好材料。”我笑着说:“还
不是嫂子的鼓励,要不然,我还是那个缩手缩脚的毛头小子呢。”嫂子说:“还
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也只是看着你无所事事,想帮你个忙。”我说:“嫂子
帮忙可要帮到底,以后打针我承包了。”我本来想说屁股我承包了,没有说出来。
嫂子爽快地说:“这个没问题,你打针技术这么好,我就交给你了。”她转
念又一想故做生气地说:“你小子是不是盼着我生病啊,怎么老是想着给我打针
呢?”
我赶紧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能送嫂子打针我非常高兴。”她也一下
子笑了:“逗你玩的,人怎么能不生病呢,这不是盼不盼的事儿。”
那个时代可不像现在,女人的屁股满大街贴得都是,什么电影、电视,不露
点出来就没人看。那时候女人都封建,整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想偷看,只有一
个途径,那就是女人上厕所的时候。村里也有几个半大小子,没事儿总想偷看女
人的屁股,看完之后,互相交流,谁的黑,谁的白,谁的毛重。也有被人抓住的
时候,轻则挨顿臭骂,重则还要被打一顿。为此,同为成分不好的刘四还受过一
次冤枉。一个小媳妇上厕所,有一个半大小子偷看,媳妇发觉了,提起裤子就往
外走。半大小子及时跑了,正好刘四走到那儿,媳妇照着刘四就是一巴掌,然后
破口大骂,正好有两个民兵赶到,当时就把刘四押到大队部,晚上进行了批斗会。
刘四有口莫辩,别人也不会听他的辩解,那个半大小子一看这阵势,也不敢
站出来承认,刘四就成了全乡二流子(流氓的别称)的典型,层层进行批斗。在
村里,他成了过街老鼠,男人看了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小孩子则跟在他被后扔
土坷垃,姑娘媳妇见了老远就关上院门。大家都认为这个人不可救药了,为此,
他一辈子也没说上个媳妇,成了有名的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