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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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厅来了督办组,抓到的人一律送往异地。电视上说为非作歹祸害多年的流

    氓犯罪团伙在此次行动中全部落网,高天出现在电视上,他笑容可掬地接受了省

    厅对此次行动有功人员的嘉奖。这次行动的首恶的个叫贺彪的涉黑头目,但我知

    道他只是袁震的傀儡,真正的后头老板则是袁震。我没有袁震的消息,也没有高

    天的消息,海阳自告奋勇带着扶贫工作队奔赴边远山区,而我也不想通过他们打

    探。我啪地关掉了电视,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怨气,自从回来后他就一直不给我打

    电话,而做为有夫之妇的我肯定不会像寂寞难奈的怨妇一样急于送上门去。这些

    天我不是上班就是回家,没有心情我推辞了很多的应酬,十分小心谨慎,也实在

    别无选择。蛰居无聊,心事重,又无法排遣,连酒都不敢喝,防着高天随时地出

    现。

    风雨过后便是睛天,酷暑让这场风雨一扫而光,外面凉风习习气温宜人。是

    该到外面走走透气的时候了。我在办公室的卫生间换过衣服,一条印花的绸子连

    衣裙,把头发扎成一束坠在脑后,这样让人看起来清爽简洁。交代完几件事我开

    着车便上路,漫无目标地逛过几条街道,马路尽是行人和车辆,堵塞得厉害,不

    知不觉把车开出了市区,驾上了海滨大道。我把车窗都大开着,海风吹拂头发,

    沐浴身体,让人心旷,让人神怡,不由地把胸脯挺得更高。偷偷地点燃了一根烟,

    在飞驰的车里和窗外的狂风吸烟是赏心悦目的一件事,有种邪恶的快感和放纵的

    味道。

    我发觉朝着海天别墅的方向去了,前方海湾的美景,尽收眼底。悬涯峭壁、

    红树林子、还有飞翔的白鹭,都倒映在如镜的碧波里,与天上的白云叠印在一起,

    宛如神话境界。当我的车爬上门前那段柏油路,发现别楼的前面停着一辆熟悉的

    黑色的车。为了谨慎我没用钥匙开门,而是按了门铃。我希望门被打开之后,马

    上看见那张让我渴望的面孔。但并没有如愿,门被拉开的瞬间,我只看见高天惊

    讶地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脸庞。我走进屋子,关好门。我试着将高天的手从脸上

    挪开,我发现,高天哽噎了。

    我扔下手里的袋子,轻轻地把高天揽进怀里。他像个孩子似的依在我肩头,

    任泪水流进我的衣衫。我的眼泪也涌了出来。过一会儿,将高天的头轻轻扳起,

    双手托着他的面颊,两个人透过泪水的目光终于交织在一起。突然高天像一头发

    狂的猛兽,不顾一切地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