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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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点说,那时候,我的眼中完全没有泪水的踪迹,一滴也没有。

    古人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想,大悲之人或许真的是无泪可流的罢。

    因为我深切明白,无论流再多的泪水,也只显得我对小雪的爱情是那么的廉价。

    或者我根本从未爱过她,也说不定。

    因为在遇到她之前,我的心本就已经碎裂无救了。就连我曾经以为的救赎,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和小雪一起度过的最后这七年,就是最好的明证。

    如果女儿晶晶没有出生,也许我早就背弃誓言了,谁知道呢?

    我仿佛听见某个声音在脑中怒吼:

    ——你放屁!你只是再一次自暴自弃!你根本没资格侮辱我对小雪的爱!

    对啊,我是没有资格,难道你有?

    当小雪在我眼前死去的一刹那,你这个废渣败类死贱人就已经不知道闪去哪里了。

    而那一刻,正是我这面终极的心之面具诞生的伟大时刻。

    从今往后,我可以保证,躲藏在面具背后的那个无用之物,将会得到绝对的守护,而你,再也不会受伤,也再不需要害怕受伤。

    因为「你」已经死去。

    而我,这面拥有绝对防御的心之面具,将一直守护着那具不断腐烂的尸体。

    直至「它」完全化为白骨的瞬间。

    那一个,「我们」约定一起消逝的瞬间。

    所以,不要再和我说什么资格了,好吗?

    那种东西,我根本就不需要。

    *

    「爸爸,妈妈呢?」

    「妈妈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了……放心,她会一直等着我们。」

    *

    「最后想请问一下,你觉得你太太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警方的侦询已临近尾声,一切只是循例调查。众所周知,他们甚至对明显的凶杀案都可以随便地归入自杀,以求早早结案,更何况这是一起百分百的自杀。

    但这个问题毕竟刺痛了我。

    提问的人是一个年轻的警察,看得出是个新人。他旁边的老油条一脸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这种会刺激当事人的狗血问题根本不需要问,自杀理由什么的,分明是个人就能看得出。

    「我不知道,你觉得呢?」我挑衅性地回望着年轻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