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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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送出的矿石车皮计算报酬,四条洞里的十多个男人商量着分工合作,轮流匀

    出一个劳动力来,专管开动车子的畜力。他空手跟在母牛一样干活的女人后边,

    不用走到多紧张就能一直盯着她。他自己算是休息,可能也就占个平常吃饭的时

    间,女人可就真要被他揍的像狗一样伸长舌头喘气,只恨不能趴到地下去使出四

    条腿的劲头来。

    这是个巧妙的制度设计,中心思想是相关人员互相牵制,尤其还跟每一个人

    的切身利益紧密相连。那四条道上的十二个男人就算跟孟虹无冤无仇,就算平常

    心地善良,一点也不想对女人动手,可是多抽几鞭子让她跑快几步,也许就能多

    推出去一车矿石,硬道理就是这一天能多分到一车矿的钱了。而且四个协作部门

    十几双眼睛都互相盯着,谁动手软了别家都会抱怨。更刻薄的是孟虹在矿底下被

    执行着终身刑期,女囚徒现在是一个大家的福利,她得在整一座矿山场里轮换着

    为大家出力才算公平合理。孟虹在一块地方只做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大家能

    做的就是狠命地榨干她的力气,就算把她打残了出不了活儿,效率受损的反正也

    是下四个洞子的生意。

    抽孟虹的鞭子一直挂在铁皮车沿上,谁都能摘下来用。鞭子软,不伤人骨头,

    光是打在人背上生疼,打得光屁股女人推上重车沿着小铁轨道勇往直前。孟虹在

    矿山底下轮换一圈过来,把那里边的每一个男人都陪练成了甩鞭子高手,指屁股

    沟子绝不会抽到她的屁股瓣上。

    也是借着装车的空挡,四十五岁的中国人刘上午还刚在这两瓣屁股里爆过一

    次浆。刘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疲乏懈怠,一天不如一天了。他今天干这个女

    人不是为了风流快活,精力发泄,老婆已经怀到了第十个月份,他不能沾她,纯

    粹就是拿个就近的屁股来解决一下生态。

    刘的老婆是四川人,会做酸菜。中国人懂得搞关系,也喜欢吃,老刘经常带

    盒饭下井和工友分菜吃,不过永远只是他老婆在家里自己做出来的中国酸菜。要

    是有一天他从怀里摸出来小半瓶烧酒,就会有人大呼小叫地喊来他们的领班工头,

    他们现在围坐在矿石堆边凭借酸菜下酒,度过一小段有斟有酌的偷闲时间。中午

    大家都在吃饭,一时没有出来更多的石头,也没人管装车。孟虹用手腕夹住两个

    冷面馒头几大口塞完,工管自己还急着喝酒呢,咔嚓两下就把她锁回到了推车的

    把手上。

    孟虹在合法伸腰喘气的空挡里,总是没法把自己永远疼痛的脚板安置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