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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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脖领子上,他大吼着,指着我骂:「鲁小北,操你妈的是不是你干的?」

    我本来就怀着怒气,便回他,「操你妈是我干的。」

    他从地面上捡起一块冻成硬块的粪块,向着我打来,我躲开,他继续,我便

    也从下面向上反击,但你来我往投掷了多次,谁也没砸到谁。我感觉我在下面十

    分的不利,便提了专用于冬天挖河道用的窄而长且十分锋利的钢锨,一纵身便跳

    到了地面。汪海龙手里没家伙,于是扭身便逃。这时,带领我们劳动的一个老师

    过来把我吼住,我便重新又跳回到粪坑里继续劳动。

    地面上的汪海龙继续骂着,其间又捡了几块粪块打我,但也都没打到我。那

    个老师于是又吼他,他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到了放学时间了,出身好的同学们集合后回家了,我们几个仍然在干着又脏

    又累的活。我越想越气,又知道反正今天无论如何也干不完,便拄着铁锨磨洋工,

    直到天黑的不能再干,我们才收工回家了。

    又过了一天,下了第二节课后,全校的师生都去做广播体操,我没去做操,

    而是被叫到一间专门用来关押反革命的小屋子里。

    屋子里只有班主任侯茹一个人,她坐在椅子上,我在距她只有一步远的地方

    笔直地立正站着。

    「鲁小北,你知道阶级报复是什么罪吗?」

    我低着头,支吾道:「我……没有……」

    「你找汪海龙打架,不是阶级报复?」

    我辩解:「昨天不该我值日,他非要我打扫卫生……」

    侯茹一下子打断我的话,「反革命狗崽子!你爷爷你爸爸剥削劳动人民那么

    多年,现在农民翻身解放了,要你这地主伢子打扫一下卫生,有什么不应该吗?」

    我低着头,又抬起头,「他先骂我……」

    「不老实,给我撅着。」看来我的解释惹怒了她。

    我不太想十分地顺从,故意地迟疑着,缓缓将身体弯下去,直到弯成九十度

    角以上,并自动地将双臂背到后面,高高地举起来。

    「哼!你个小反革命。」她声音小了些,象是某种放松,又象是胜利者的骄

    傲,一条腿也架到了另一条腿上。

    我的头低到膝盖处,为了减轻血液向头顶流去,而被迫地将头与腰身抬成一

    个角度,近距离地看着她那好看的腿脚。

    她仍然不紧不慢地教训着我。这时,广播体操已经做完,还有十多分钟的时

    间才上第三节课,小屋子外面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