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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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她们连拉拉手的事也从没做过,也可以裁脏被打成破鞋的。

    妈妈挨斗后没过几天,大概是地里的活不太急,或许是革命的干部们心里痒

    痒手心里也痒痒吧,林大可和妈妈便又一次被捆起来斗了一回。这一回批斗,又

    多了一个人,是早已被斗倒的另一个我们称作“小蛮子”、又被称作“小侉子”

    的女老师,姓鹿,叫鹿一兰。因为她是南方人,故这样称。她是随丈夫一同被下

    放到我们公社的,早在妈妈之前,也是因为和林大可搞破鞋,被斗过好多次了。

    在那个年月,只是因长期在一个村生活与生产,批斗会并不象《乱与虐》小

    说中描写的那样,或者多数情况下不那样。许多情况下的批斗会,主要是受上级

    政治要求的无奈。

    记得是一个初秋的傍晚,那时的妈妈已经参加妇女生产队的劳动,因为斗争

    会是要定期或不定期召开的,这晚上便是妇女生产队召开我妈妈的批斗会。

    晚饭后,人们或者到大场边乘凉,或者下河洗澡,因为批斗会决定在我家的

    小院里进行,所以妈妈和我早早就吃过饭,并收拾好屋子、院子。我们家临近生

    产队打麦场,在这里开会比较方便。

    最先赶到我家的是妇女生产队的队长,她姓李,比妈妈还小几岁,看上去却

    比妈妈老了许多,她个子很高,很瘦,却并不好看,不过人却并不坏。

    她没打招呼,便进了我家的小院,正在屋子里的妈妈赶紧立正,口中念道:

    “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然后便立正垂手低头地站在一边。

    那女队长却一把抓住妈妈的双肩,大声地说:“哎呀不要这样,就我一个人,

    别这样,先坐一会。”

    妈妈给她倒了一碗水,不好意思地陪她在小院里坐下来。

    “郑老师,你看你这小院,收拾的还挺干净,到底你们是文化人,哪象我们

    家,又乱又脏的。”

    妈妈不知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

    那队长又瞅着妈妈说,“你说你怎么晒不黑呢,他们批斗你说从小用牛奶洗

    澡,真有这事?”

    妈妈苦笑着摇头,低声说,“没有。”

    “那你不是在大会上承认了吗?”

    “那是……批斗大会上他们要这样说,我哪敢不承认。”

    “哎呀我跟你说,你下午给棉花打蔓,可打了好多结桃的蔓,以后可不要这

    样了,也就是我,要是别人看到了,准又开你的批斗会了妈妈赶忙说道:”队长,

    我真的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