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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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踢,被痛打一顿以后再命令按原样坐好。在春平的大半年时间中始终给我戴着手

    铐和脚镣,脚镣还是一种十多公斤的最重型号。在那次后来变成为一个著名历史

    事件的审判以后还给我戴了两个月的背铐,不管是吃饭,还是排泄,都没有给我

    打开过。

    不过以后一直有人指出,殖民时期的春平所执行的管理制度其实要比现在好

    很多,在现在,狱警在那里面强暴女犯,甚至让男女犯人杂居的传闻差不多已经

    是公开的秘密。而公平地说,当时我在春平监狱里从没有在性的方面受到过监狱

    看守的骚扰。

    关于狱规,监狱的一项古怪的规则是不允许犯人穿鞋,理由竟然是木制的鞋

    底太硬,有危险性。这主要针对的是当时普遍穿着的那种木头拖鞋。生活在那个

    时代的蔓昂城里,一定会对整个城中哒哒作响的木屐声印象深刻,当时即使是上

    流社会的聚会,女性赤足穿着精致的木屐都可以被看作是合乎礼仪的装扮。在一

    个潮湿闷热的热带城市里那会是一种遵从自然和传统的方式吧。

    另一条更加蛮横些的规定是被提审的犯人必须脱光自己。不管天气是冷是热,

    也不管是男犯还是女犯。那居然还是在我入狱后第一次被提出监房的时候,当时

    任职春平监狱长的丹亲自告诉我的。那天他屈尊地进入女犯监区的115号囚室,

    态度和蔼地跟11501号女犯寒暄了一阵。我记得他问了我年纪,问了我有几

    个兄弟姐妹等等,并且许诺会在职责允许的范围内为我提供方便。我猜测,他可

    能是对传说中的反殖民主义美女革命家多少有些好奇。

    他带着两个手下跟着他。然后其中的一个给我打开了手铐,又蹲下去开我脚

    上的锁,然后他们告诉我说我必须就在他们面前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嗯,是这样的……」监狱长说:「对你们进行讯问是刑事警察的工作,按

    照惯例……他们的工作可能会很激烈……那样的时候……可能会对你们的衣物饰

    品造成不必要的损坏……」

    「现在这样呢,我们可以确保犯人的私人财产是安全的。」他说。

    于是我脱掉身上的所有私人财产,包括内裤,按照狱规把它们叠整齐以后放

    进枕头底下。他的手下再公事公办地把赤条条的我重新铐上手,锁上两只脚。

    这样就是那条走廊了,经过廊口的值班室,经过门边的哨兵出后门,站在阳

    光里贪婪地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气……讯问室不在监室的这座楼里,靠院子后墙的

    一排平房距离主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