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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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场景,只看得少年一阵心痛,看着申墨珩染血的黑衣,以及受伤的左

    手,竟有一种仿佛受伤吐血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的感觉。

    而面前不远处,宇文伤的心中,更是将这名黑衣青年恨的咬牙切齿。

    皆因只有他才知道,申墨珩在与他对招的同时,竟能分心旁骛,一掌毙杀尉

    迟胜的「真相」。

    方才交手,他本以为能依靠内力的优势,一举击毙对方,孰料掌剑相交,申

    墨珩的剑气,竟与初时截然不同,不但不是他所预想的纯阳真气,反而冰寒彻骨,

    无论强度性质,都像极了他宇文家的冰玄劲,更暗藏着一股吸纳的劲力,竟借对

    掌之机,将他的冰玄劲直吸入体,源源不断的向身体的另一侧输去,竟借了他的

    内力攻向尉迟胜。

    所以方才的尉迟胜,可算是死在他两人的合力之下——两名宗师联手,其内

    力之雄厚,只怕三大宗师亲临,亦不敢正面硬挡,更何况区区一个尉迟胜?猝不

    及防之下,被申墨珩一掌取命,实是毫不意外。

    申墨珩竟能在危急之刻,想出这么一个借力打力的法子,一举破了危局,纵

    然他恨申墨珩入骨,可对于此子的才智机变,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甚至这两次交手,他自觉功力经验皆占上风,更不顾宗师的颜面,屡次率众

    突袭围攻一个身背皇子的后辈青年,连续四度打得对方吐血,却总是不能致命,

    反被对方屡屡得手,竟当着自己的面,接连杀掉了自己的侄子和两员大将,如此

    战绩,当真是他几十年未有的耻辱。

    正因如此,他心中的杀意却愈发难以压抑,在他看来,以申墨珩的武学造诣,

    何需三年,只怕再过一年,他便再无拿下此子的机会,若是两年,只怕对方就要

    反过来追杀自己了,如此威胁,又如何能留?

    思及此处,他已一声厉喝,竟再度欺身而上,欲要趁人之危,一举毙杀眼前

    的黑衣青年。

    孰料眼前的申墨珩,竟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跑,方才他与宇文伤交手之时,攻

    防之间,已连续后退了近五十步,再加上片刻前被击飞数丈,而今所在之处,实

    已接近广场边缘,兼之司马德戡与宇文智及皆亡,周边兵士惊惧交加,猝不及防

    下,竟被他轻而易举的从反方向突出包围,向着东南角的城墙直冲而去。

    宇文伤又惊又怒,以常理而论,纵然申墨珩武功极高,但身负一人,亦无法

    攀上皇城外墙,此子方才足足绕了半个宫城,辗转向着城门奔来,无疑是打算夺

    门而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