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她的家。
我用公用电话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是妻子接的。她问我在哪儿,我说在C
市,我告诉她我出车祸了,手机也摔坏了,并且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
她顿时在电话里吓的哇哇大哭,说要来接我。接着又问我跑到C市干什麽。
我说我也想不起来了,接着我又问她什麽时候回国了。她说早就回国了,都
和我住了半个多月了,后来前几天她有点事出去回来昨天刚回来就不见我了,电
话也打不通,她都快要吓死了。
我愣住了,我不是记着她还在国外吗?难道我的记忆还是有错乱的地方?
我说我的伤不重,只是磕破了头,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车给摔坏了。
她说只要人没事就行,车反正有保险公司呢。接着又问我在C市哪里。
我说我坐长途车回去,要她去车站接我,然后我挂了电话。
我在车站很容易就找到了车,S市和C市相距不到二百公里,顶多三四个小
时就开到。我坐上了车,只是看着窗户外面,回忆着,却始终回忆不起来,记忆
真的很模糊,尽管脑子里想,但似乎是意识本能的避免去回忆。
我苦恼的抓了下头发,为了包扎伤口我的头发都剃了,抓了个空。
我无聊的看着车上的人。
这趟车人挺多,像这种C市到S市的往返车每个小时就发一趟,这车上拉的
很多都是半路上车的人。
天已经黑了,车里的灯闪着,光线昏黄。
不知停到了哪儿,司机开门放了几个下去,又上来了几个。
“还有下的没有,个人看好个人东西啊。”司机随口吆喝了一句,车子又发
动了。
上来的人里有一个看起来不对劲,我一直注意着他。他慢慢的贴近了其中一
个坐着的女孩,这女孩可能是第一次坐长途车没什麽经验,竟然坐着睡着了。
那小子很自然的样子弯腰捡起女孩脚边的一个小包,旁边的人都好像没看见。
甚至那女孩身边坐着的人也把视线挪到了窗外。
前面路边有人拦车,司机停了下来,那人掂着包也想往后面走。突然一声小
孩的童音大声喊起来:“妈妈,你看,那是小偷!”前排的一个小孩指着掂包的
人大喊大叫,本来拉着他的女人一把把他按倒了怀里,小声说着:“别叫!别叫!”
用手捂着他的嘴。
但是女孩却被这一声给惊醒了,清醒过来一看脚边的包没了,急得大叫。转
手把男人手里的包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