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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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早上,手机响起。是碧。赶巧她愿意说、我乐意听。

    她问:你一个人?

    我说:对。那天的事儿,我很抱歉。

    她说:哎呀别说了。我也不对。我不该干涉你的私生活。

    我问:那天你真在我家门口站了一宿?

    她说:是。我想既然她是客人,总得走吧?没想到她一直呆到第二天上午。

    我问:你为什么不砸门?

    她说:那种事儿我干不出来。反正那天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儿,可能被附体了吧,就特想见你、听见那个女的声音我就特受不了。

    我说:你这两天怎么样啊?

    她说:还好。昨天我做了一个梦。你会解么?

    我说:淫梦我会解。说说看。

    她说:我梦见我在轻轨车厢里看见一个女的,两手高高举起,被铐在头顶横着的铁栏杆上。身边垂下两个大环,比体操那种还大。

    她被很多陌

    生男人挤着、摸着。裤子被脱了、上衣留着,两腿被抬起来、分别塞进身体两边的大吊环,露出阴部,潮润鲜亮。

    我说:后来你发现,被吊被摸的是你自己,对不对?

    她说:你太厉害了。你能进入我的梦境?

    我说:可能还能进入你的思想。

    她说:我这梦什么意思?

    我说:一个女人的自我意识在觉醒。

    她问:可我觉得我不是淫荡的女人啊?

    我说:淫荡没什么不好。淫荡是人最健康的原生态。淫荡是保证健康的常态。压抑是非常态。可是现在搞反了,所以得病的特多。

    她低声说:我昨天夜里,醒了以后,特那什么,就那个了。

    我问:就怎么了?找你老公肏屄了?

    她低声说:没。我自慰了。

    我问:飘了么?

    “飘”是我和她之间共享的一个默契用语,特指高潮。

    她说:嗯、飘了。我当时想的是一个人。

    我装傻:谁啊?

    她低声说:讨厌。非让人家说出来啊?

    我说:嗯,对,非要听你说。

    她微笑说:我就不说。我急死你。

    我说:你们家那位干吗呢?

    她说:洗澡呢。要上班。那挨千刀的,我恨死他了。

    我说:背后说老公坏话可不好。不满、有意见,当面跟他说。

    她说:你说的是乌托邦,是理想国。活生生的日子很残酷的。我跟他当面沟通?他听么?这儿刚说两句他就接手机去了。

    我说:小点儿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