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放。
「你个坏小弟,昨天上午报到,今天下午才来,是不是不把姐当回事了?三
年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你也不跟我联系,是不是把我忘了?」说着,眼圈
竟然有点泛红。
我连忙打恭作揖道:「我的好姐姐,你就饶了小弟吧。我到现在都还是懵头
懵脑的,连办公室基本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赶紧来赔不是了。你就饶了小弟吧。」
「行,行,行,我也就这么一说。让我看看,没错,还是原来的小帅歌,还
真没变什么。你二十八了吧!怎么还是像个中学生?就是比原先胖了些,头发也
比原先少了点。结婚了?还快当爸爸了?你个臭小弟,连结婚这么大的喜事也不
通知我,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说着,说着,眼圈又有点湿润起来。
「兰姐,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结婚还真没办喜酒。」
「快坐下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人家女孩子骗到手的。」
「还别说我没变什么,你自己不也是跟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一点没变?」
这可是我的真心话,兰的确没什么变化,依然是六、七年前那个冰美人,至
少在我眼里没有一点变化。嗯?兰这身打扮不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套白底
碎蓝花连衣裙?我已经不是当初屁事不懂的单纯的小毛孩了,兰难道不知道?她
这是怎么了?
兰告诉我,九八年她又再婚了。嫁给了当时的省人事厅厅长兼省委组织部副
部长,一个五十四岁的帅老头,所以就把她调到了省经贸委。六个月后,那厅长
死在了情妇的床上,是心肌梗死。
去年八月,兰又跟一个台湾帅老头结了婚,老头都快六十了。国庆节回台湾
后,就一直没回来,只是每月按时给她寄两次钱,不断地寄钱、寄钱。但经过这
几次婚姻,兰可是既有钱又有房,根本就不缺这个东西。这三年间,她父母先后
逝世,现在她真的是孤家寡人、举目无亲了。
「你个臭小弟,有时我想找人聊聊,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什么事都得闷在心
里。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说着,说着,兰终于不可扼制地嘤嘤地低声哭了起
来。
我冲动地一把抓住兰的双手,陪着她一起掉下了几滴眼泪。
这是我第一次握住兰的手。兰的手比妻的手大些,但却比妻的白皙了许多、
细腻了许多、丰润了许多、柔软了许多,除了右手中指内侧,没有一丁点茧子,
指甲还抹了指甲油,是我最喜爱的那种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