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基的爹在后面叫了一声,见到儿子不理会他,脚在地上跺跺脚。
“宏基,听你爹的。”赖氏在房门口也叫着。
宏基把妻子抱进了房间之中,听父母亲的话,从房间走出来,看着已经到了中午,别人家已经饮烟四起,他们家还想指望着李氏煮饭。
宏基对接生其他不懂,只知道要烧热水。
“大丫你进去房间照顾你娘。”
刚才被奶奶那一脚踢得很疼的大丫,擦了擦眼泪,乖巧的进去父母亲的房间,这间房也是他们姐妹四人一起住的房间,其他的三个孩子也跟着进去,围着躺在床上的李氏。
“娘,你怎么样啊?”
“水”李氏肚子很饿也很渴,吃饭指望不上。
“娘,只有冷水。”大丫从水壶里倒了一杯冷白开水,给母亲喂着喝。
宏基只了烧一锅热水,父母不让他进房间,却只能在房间门口叫唤大丫把热水端进去,把另外三个女娃留在身边,在门口等待。
李氏感觉越来越疼,在生的过程之中肚子太饿,今天又提前生孩子,用了全身的力量,忍着疼痛把孩子生了下来,自己剪的脐带。
大丫面对母亲生孩子如此疼痛的模样,乖巧的给刚出生的娃娃擦干净身上的血,用一块破布把娃娃包起来。
“大丫,你娘生的是不是弟弟?”
宏基在门口叫唤,他的爹和娘也站在门口,隔壁房间的两个妹妹也注意听着。
这个家到现在都还没有煮午饭,时间早已经过了正午。
“爹,是妹妹”
“什么?是妹妹?”
“又生了赔钱货?儿呀,把她休了再娶一房媳妇,咱们家不能没有后。”赖氏在哭丧着。
“娘,我……”宏基在父母亲说话的时候,他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这些年媳妇一直生女娃,他受的更多的是闲言碎语,顶着很大的压力抬不起头。
“儿子听我的,把这个生赔钱货的赶出家门,还有她几个赔钱货。”赖氏此时别说要待侯儿媳妇坐月子,想要把刚刚生产完毕的母女六人赶出家门。
李氏刚刚生产完,有气无力的样子,刚才在剪脐带的时候,她已经看清楚了娃娃的性别,失望懊丧的心情,这是在这家人的对待下,知道他们会骂她几句,却没有想到会这么狠的想赶她们出去。
刚刚生产完一激动,引发大出血,血不断的流。
大丫抱着刚出生的娃娃在恐惧之中,以为母亲生弟弟,她们姐妹会好过一些,再一次迎接长辈如此对待母亲,幼小的心灵在颤抖着。
直到闻到更大的血腥味,见到她母亲晕了过去,把娃娃放在母亲的身边,摇着母亲:“娘,你怎么了?快醒醒。”
恐惧的大丫摇母亲不醒,发现母亲不断的流血,她惊慌推开房门跑出去。
“爹,不好了,娘流了好多血。”
宏基听到女儿的话,双手抱着的头又抬了起来,见到女儿手上没干的血迹心慌了一下,跪下对赖氏求助道:
“娘,给我钱去请大夫。”
“生孩子本来就是流血的,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经历的?请什么大夫?哼,家里的钱是为你妹办嫁妆的。”赖氏翻了个白眼,肚子咕咕响,瞪了一眼李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