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本辟邪剑谱而做出这等恶事。余沧海只是一个青城山,松风观的观主,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这下别说是林平之了,连陆诚都有些蒙圈。
“怎么回事,这青城派不是独占一个山头吗?为什么还有松风观这样的小道观?”
慕容仙解释道:“这松风观乃是青城派某位祖师的儿子所建,当时他没有当上青城派掌门,同时又不甘心离开青城派自立门户,便在这青城山建了一座松风观。看在那位祖师的面子上,后代掌门倒也没有为难他,几代传承下来,这松风观愈发没落了。”
原来是这样啊!
陆诚明白了青城派和松风观的关系,有些佩服的看着慕容仙,‘小仙女知道的好多啊!以后我行走江湖离不开她了。’
发现陆诚的眼神不对,慕容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位大人,敢问我想复仇余沧海的话,那青城派会不会插手?”林平之对于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
慕容仙继续回答:“这件事情六扇门并不好插手,倒是你,如果有能力杀死余沧海的话,这青城派估计是不会管的。”
林平之若是报仇,属于私仇,青城派或许后面会问责,却不会大动干戈。
而六扇门出手就不一样了。
隶属于朝廷的六扇门若是问责松风观,从小了看,是维护江湖治安。可要是从大了看,很容易让人理解为这是在敲打青城派。
为了维护自己门派的威严,青城派会为松风观出头。
“可是凭借我现在的实力,就算是练十年也不会是余沧海的对手。”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平之感觉自己的内心你一阵无力,可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实力不够就是实力不够。
他所有的武功都是来自于父亲林镇南,而他父亲修炼一辈子的辟邪剑法,如今被余沧海轻松抓住,这中间的差距太大了。
就算是林平之天资高些,可这种功力和实力上的差距,是他无法轻易跨越的。
“我们这次来找你,一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另外就是把这件东西给你。”说着,陆诚把包裹从马背上拿下来,随手丢给了林平之。
“这是我在你们林家老宅找到的,应该是你曾祖远图公所留。现在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林家老宅?
想了片刻,林平之才想起自己家在福州向阳巷有一处宅院,因为这些年很少过去的缘故,他都忽略了那里还有宅子。
我曾祖远图公留下的?
难不成是辟邪剑谱?
想想连余沧海都觊觎他们家的剑谱,想来肯定威力无穷,不是他们修炼的这种普通武功。要不然当年远图公也不会打遍江南无敌手,创下这偌大的福威镖局。
打开包裹一看,入眼的是一件袈裟。
“平之,这东西有些邪门,我不建议你现在观看。”陆诚伸手拦住林平之。
“为什么?难道你也想抢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林平之冷声说完,随后想到这剑谱是陆诚送来的,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就找不到。
见到陆诚被误解,慕容仙心里不由的浮现一股怒气,戾声道:“陆诚,这家伙不识好人心,让他交代完案子的经过,便让他离开吧!”
被慕容仙这样一说,林平之面露愧色。
“恩公,我不该怀疑你的。”
陆诚伸手轻轻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我叫陆诚,你喊我陆诚或者陆捕头都行,这恩公就不要再叫了。你现在把案子的经过写下来,随后画押,之后你带着这东西往回走,千万不要再向前了。那余沧海接到了刘正风发的邀请函,参加他的金盆洗手大会,你若是过去,属于自投罗网。”
林平之道:“可是我的父母在那里,若是我害怕不去,岂是儿子该做的事情!”
陆诚劝道:“你若是过去,若是被余沧海抓住,倒是用你威胁令尊令堂,威逼他说出辟邪剑谱的所在,你又该如何?”
“我……”林平之不知该说什么好,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陆诚道:“我若是你,便找个地方娶个媳妇,为林家添个孩子,之后你修炼这辟邪剑谱,最多三年便可以复仇。现在我和慕容大人去衡阳城查探你父母的踪迹,我二人实力比你强,如果连我们都无法救出令尊令堂,你去了也是白费。”
修炼辟邪剑谱,林平之能明白是为什么,可那个娶妻生子,他有些不明白,只当陆诚是在打趣自己。
“林平之!”
旁边的慕容仙再次开口,“为了一时的孝道,而失去生命,甚至有可能让你父母为了你而把隐藏的秘密说出来,这样的话,他们之前受的苦,岂不是白熬了。再者说,这余沧海既然敢抓你的父母,你觉得他得到了辟邪剑谱,会放过你们一家三口吗?”
余沧海会放过自己?
这不可能。
就连林平之自己也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余沧海不会不明白。
“恩公,我明白了!”
“接下来我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能够复仇。恩公此去衡阳,若是能救我的父母,那是最好,如若不能,还请恩公保全自身要紧。”
见林平之不在去衡阳,陆诚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林平之不听劝,执意去衡阳救他的父母,幸好他还能听人劝。
林平之拿起准备好的纸笔,趴在地上写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林平之便写好了事情的经过,连他杀死余人彦的事情都没有漏下。
“大人,麻烦把剑借我用一下!”林平之朝着慕容仙道。
慕容仙没有直接把剑扔给他,“这把剑就送你了,以后你要修炼,也省的再买兵器了。”
“多谢!”
林平之道谢,随后拔出长剑,左手紧紧的抓住剑身。
殷红的鲜血从手掌流下,林平之面不改色的伸出手掌盖在纸上。
“这包裹里有金疮药,我给你敷一下!”看着林平之对自己这么狠,陆诚不由为余沧海感到默哀。
林平之在用剑划破自己手掌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余沧海的死期。
“多谢恩公,这点小伤我自己处理就行。”林平之收剑回鞘,拒绝了陆诚的好意,右手拿起包裹,抱拳一礼,“恩公,这位大人,今日之恩,平之来日再报!”
“告辞了!”
既然林平之要走,陆诚也不在留他,“你去吧,记得别去衡阳了,等你把武功练成,再去找他复仇!”
“是!”
“除了松风观的人,不要再乱杀无辜。”
“是!”
“一路保重!”
“多谢恩公,恩公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