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空气。

    “真是邪门。”

    李平安心里已有方案，不过仍需要其他生物的配合。

    李平安的构想是在院子外放一大堆妖怪和人类看着他，里面最好要有熟人，比如小狐狸、玲子、利威尔等人。

    不必让他们进院子，只要在外面看着李平安就行。

    李平安琢磨了一会儿，去笔妖地盘找到那名老笔妖，说出了心里的计划。

    可惜的是计划失败了，老笔妖直接否定了他的计划：

    “你想多了，入了院子只是第一步，山洞里面也是院子地界。外面的妖怪不跟你进去，你自己进了山洞，失去注视的目光，你还是会被拧断脖子。”

    老笔妖摆了摆毛笔刷，“不如与知根知底的妖怪合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找青鬼做纹身，它的性格如何你清楚吗？”

    “在妖怪之森里，不是所有妖怪都是善良或中立阵营。万一青鬼是混乱邪恶阵营，见面就把你剥了，你压根没有逃跑机会。”

    老笔妖一席言打动了李平安，正如它所言，面对一个未知的妖怪存在，显然还是找那些知根知底的妖怪互相合作比较好。

    “我们把妖怪纹身当成一种契约，妖怪提供力量给你们，几十年后归还成果，双方是合作共赢的关系，几十年对妖怪来说也只是一段时间罢了。”

    “但也不是所有纹身都是合作关系，比如大妖的血过于强大，画成纹身后，纹身会侵蚀人类的心智。你们的力量强是强了，但人类也会在追求力量的路上慢慢变成疯子，得不偿失。”

    “没必要追求极致效率，换成其他妖怪纹身也未尝不可。”

    老笔妖语重心长，对李平安科普了普通妖怪纹身和大妖级别纹身的区别。

    简单的讲，妖怪越强，纹身效果越强，但是风险也会增高。

    到了大妖那种层次，就是质变级影响，常人根本活不了几十年，就算不常使用纹身，能活个四五年都算你长命。

    李平安离开了妖怪之森，认真思考老笔妖的建议，他下意识想到由河狸妖怪变成的狐耳萝莉。

    如果是小狐狸，借点妖血画纹身应该没问题。

    画纹身不需要很多血液，笔妖对液体的操控能力妙到颠毫，理论上只须200毫升到400毫升即可。

    正常人献血也只是400毫升规格，小狐狸是人形态，借200毫升并不会影响她的身体健康。

    妖怪的身体素质比人类好很多，亏空两三百毫升根本不算事。

    理论上只有在锻造妖刀时，才需要付出两三千毫升的妖血。

    而妖怪纹身赋予的部分特质具有随机性，不能百分百增加他的手臂挥舞速度。

    笔妖表示，它可以介绍一些名声比较好的善良妖怪，但它还是建议与知根知底的妖怪合作。

    有的妖怪说不定半途反悔，半夜就过来回收纹身。

    李平安抱着这样的想法，拿出手机私聊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