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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过年①(1/2)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内容大概为:“叫你不要在家补不要在家补,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要罚款,还停了你职,什么评选都没有了。”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家,收补课费的时候你倒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现在我被处罚你不安慰,还反过来谴责我…”诸如此类云云。

    陆陆续续听得一些,夫妻俩越吵越激烈,只听到嗙啷一声,什么东西摔到地上。

    结果已经得知,没兴趣再听夫妻对骂,时怛收拾妥当出门前往电视台。

    往后两天,果然没再有学生上门补课的迹象,但她只得了一个悠闲的幸运周末,那种吵嚷的破壁机再度卷土重来,甚至有比之前更加猖狂的迹象。

    而时怛当晚出门,一拉开大门,一股酸臭扑鼻而来,几乎要将她逼得退回屋内。

    低头一瞧,门口毯子上倒了一片厨余垃圾,鱼骨头、幽绿色的菜汤、坏掉了的番茄,各种残渣混杂,场面十分叫人恶心。

    皱起眉头,时怛几乎在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她抬起头,看不出此刻是喜是怒的一双黑沉的眼掠过上面的楼梯。

    折回屋,她拿出纸笔快速在纸上刻下一行字,干净利落,下笔成风。

    粘上透明胶,她径直走上楼,将纸张贴在602的门板上,而后前往电视台。

    3号广播室门牌灯在9点30分准时亮起,时怛从容平和的声线从收音麦中传达到每一位正在收听的听众的鼓膜。

    晚11点02分,黑色红旗从研究院大楼停车场驶出,穿过层层禁卡,奔向马路。

    夜色浓郁,寒风呼啸,车载音箱中她的声音一路为伴,洋洋盈耳,抚慰人心!

    11点24分,红旗停在8座停车场中,他引擎未熄,在中控盘上拿来盒烟,点燃。

    车窗降下,冷冽的空气与暖气隔空碰撞,眨眼之间已分出胜负。

    “还有最后几分钟,我想以一个网络小故事作为结尾,希望这个夜,大家都能过得甜一点。”

    他左手夹着烟架在车窗玻璃上,听她在一间半大不小的屋子里发出的袅袅余音。

    “一个哥们练过几年散打,后来娶了个媳妇,他很心疼媳妇,每次被媳妇骂,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实在委屈了就一个人去火车站,然后故意把钱包露出来,有贼来偷,抓住就是一顿暴打。

    时间久了,火车站的小偷都认识他了,看到他来,议论纷纷:你看这孙又在家里受气,跑这来撒气来了。”

    钻进耳里的故事被说故事的人描绘得绘声绘色,于是解宋忍不住笑了,低低的气音,在夜里添了几分缱绻。

    “好了,故事到此结束,小媳妇们记得多疼疼自家老公,先生们也要多包容小妻子。希望你们今夜好眠!”

    声音消,车内陷入一阵静谧,含笑看着已经没有动静的音响,他熄火下车,回家洗了个澡,拿着眼部按摩仪躺到床上去,设定睡眠模式,戴上入睡。

    时怛12点左右回到家,门口的垃圾还在,如果不是避免吵到其他住户,她会砸开602的大门。

    拜奇葩邻居所赐,这一天她过得并不如意,还需要深更半夜戴着口罩清理垃圾。

    临睡前她把药吃上,等着明天继续被报复。

    果然,翌日一早,破壁机蓄势待发,一过6点轰鸣作响,这一次时怛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搅得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她直接起床洗漱,等声音歇了之后透过猫眼看看门外——干干净净。

    平静地煮了个早餐,每隔大概半个小时她就看一次,一直到上午10点,守株待兔的她依稀听到外头走动声,起身靠近猫眼。

    金丛梅刚抵达门口,两只手上提着满满两个垃圾袋,凑近门板听了听动静,然后站开两步正要撕开手上的垃圾…

    时怛毫不犹豫地把门一推,那门是往外开的,陡然间听到砰的一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惊呼,然后是东西落地的声响。

    走出去,她关上门,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捂着口鼻脑袋往后仰,露出来的上半张脸眉头高耸,一脸痛苦。

    金丛梅松开手,看到手指头上鲜红的血液,鼻子滑下两道温热的触感,她堂皇而夸张地指着她:“打人啦,快来人啊。”

    时怛充耳不闻,弯腰提起那两袋垃圾便往楼上走,金丛梅见状,嘴里叫嚷着干什么,慌慌忙又是捂鼻又是仰头狼狈跟上。

    602门没关,时怛直接进屋,一边撕开垃圾袋,破了口的袋子垃圾哗啦啦倾盆而下,她一路走进去,屋子里的角角落落都雨露均沾。

    进来看见这一幕的金丛梅几乎被逼疯:“你个疯子你干什么,出去,给我出去!”

    耳朵就跟塞了团棉花似的,时怛淡漠平静地把两袋垃圾都洒满客厅、餐桌、茶几,袋子里剩下一丁点还不忘抖落下来。

    眼里简直像是烧了火,流血的鼻子也不管了,金丛梅暴跳如雷地冲上去要厮打她:“你个爹死妈烂的狗东西,我今天要打死你个下贱蹄子!”

    她张牙舞爪地冲过来,时怛站定不动,等她就要抓到自己了方才侧身一避,前者扑了空,猝不及防地撞到饭桌之上。

    “你不是为人师表吗?”时怛讽:“嘴巴这么脏对得起学生喊你一句‘老师’吗?”

    金丛梅怒火中烧,站起身来就要掴她…

    “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儿子双倍。”

    一句话,她高高甩出的手陡然停在半空中,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你敢动我儿子?”她下颌绷紧,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时怛吞没。

    “论打架我自然打不过你夫妻俩,但你要小心不要让你儿子落单,所以你这巴掌,可看着来!”小孩她自然不是真要动,但狠话当然是要拣重的说。

    “你就不怕被报复吗?”

    “你不是已经报复了吗,还是说这次你威胁的是我的人身安全?”时怛反问。

    “你已经弄得我被停职,还想怎么样?”一句话,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

    “你怕是弄错了主次,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