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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错在谁?(1/2)

    法医大人眼神不太行正文卷第八十三章:错在谁?刑侦队的警员们拉起警戒带,勘查科只有解宋在场,他们另有案情要出。

    “死者什么情况?”

    “我初步检查过,死者除了左腰这一处伤口,身上并无其他伤痕,水果刀没有刺中大动脉,且凶器还在,出血量大概在200到250cc,并不足以致命。”

    “所以他的致命伤不在腰上。”莫队抓住重点。

    “但具体死因,还是要拉到殡仪馆解剖过之后才知道。”

    莫队有些无奈:“你本来休假的,现在变加班了。”

    阿城从死者身上翻出钱包,将其交给莫队。

    钱包里是人们常备的东西,零钱、银行卡、证件,莫队抽出证件核实死者的身份:“死者手机呢?”

    解宋娴熟地说道:“易碎的贵重物品存放在休息区的储物柜。”

    “阿城,你去找老板开锁,联系上死者的家属,我去看看嫌疑人。”说罢又对解宋道:“辛苦你了,又加班。”

    两人走后,他联系上殡仪馆让人来转运死者,又通知景明。

    既然警察已经过来,负责监管嫌疑人的孟岳二人便走到一边跟旱冰场老板于前待在一起,同情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开业第一天遇上这样的事,八成他是上辈子净干缺德事了!

    莫队就站在嫌疑人面前,他坐在旱冰场里面的长椅上,双手被约束带反绑在身后,整个脑袋始终耷拉着。

    “张立坤已经死了。”

    那人猛地抬起头来,眼神惊愕,却又有种意料之中的认命。

    “我真的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他的嘴唇很干燥,上头一层又一层的死皮,嘴里只剩这一句近乎绝望的呢喃。

    莫队沉沉地看着他,一语不发。

    阿城联系上了死者的妻子,其他同事在对场上的客人进行逐一问询,有人试图拍下警戒带内的尸体跟法医现场照,被发现禁止。

    警方撤离现场,解宋跟于前他们打了声招呼,走前环顾一圈,发现装饰柱下的时怛,。

    或许是一直关注着他,他一抬头,就能跟她的眼睛对上,两个人隔着远远的距离对望,依稀辨认出她眉眼里的些许凝重。

    他没有外露太多情绪,提步跟同僚们走了。

    留下来的民警们负责将客人遣散,并跟老板简单洽谈,对旱冰场进行了封锁。

    在解宋离开的五分钟后,时怛的微信收到来自他的一条微信:别太在意。

    在刚看完这短短的四个字后,底下又跳出来一条新的:生死有命。

    简短的八个字,有着沉沉的力量!

    谢绝了晟哥的相送,她独自一人走在寒风猎猎的街头,去往地铁站的方向。

    未几,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扭头去看,路边缓缓停下一辆车,驾驶座的玻璃降下来,露出孟格跟岳茶的脸。

    她弯下腰。

    “去哪,我们送你。”

    她摇了摇头:“谢谢,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天儿多冷!”

    她微笑了下,这是婉拒的意思。

    “那你当心点,我们先走了。”

    她嗯了身,提步继续往前走,红色的suv在她身边缓缓启动。

    孟格踩下油门:“给老宋发个消息,告诉他这丫头不要我们送。”

    尸体转移到殡仪馆,景明到来时已见师傅穿戴好一次性手术服,她准备好一切,从风淋室走过,进入解剖室。

    这头,嫌疑人陈俊已经被提到2号审讯室,莫队正在对他进行审问。

    “你跟死者什么关系?”

    “我跟着他做事”。陈俊牙齿打颤,脸色虚白,这是意识到杀人之后经久不散的后怕,被拷住的双手放在腿上,黑黢黢的指甲死死地抠挠着大腿,在裤子上留下一道道浅显的印记。

    “从事什么工作?”

    “挖沙。”

    “什么仇让你下这样的狠手?”

    “他欠我的。”他声带抖颤,声音里带着隐约可辩的哭腔,分不清的是到底是后悔,还是恨意。

    “我跟了他六年,他说要带我发财,要让我跟我的老婆过上好日子,我又努力又拼命,一个月30天我一天都没得休息。

    他的生活好上了,给我在城里租了个大房子,让我把我老婆接过来。我以为我们的日子能越过越好。”他并不打算否认自己的罪行,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可是行业竞争越来越多,资源越来越少,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把钱拿去买股票,被套牢了还一把一把地丢进去。”

    “那里面还有我们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他一拖再拖。我们沙场交不起租金,采沙船没有钱维修,他能支付的,只是一些水电铲车油。如果不是最后他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把钱都扔进股海里了。”

    “他让我们相信他,再给他几个月的时间,我信他了,所有人都走了,我信他了,我不忍心看他这样挫败,我在他手底下又干了三个多月,我老婆因为一场车祸在医院躺了半年,一次又一次地动手术,他答应会给我工资的,他答应补偿给我的,可就是因为他的一拖再拖,我的老婆也被拖死了!”

    “死了,她死了,昨天死的,等不到钱动手术啊,我就差二十万啊!”他哭了,眼泪从绝望的眼睛中淌下来,沿着黝黑皲裂的脸滑到起了死皮的嘴唇,涩得发苦!

    “可是他还能去滑冰,我看着他进的滑冰场,他怎么可以去滑冰,我老婆在冷到冻骨的太平间不声不响地躺着,可他在滑冰……”他崩溃,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他像个孩子发脾气一样敲打着桌面,手铐与塑料板反复撞击,匡当作响。

    旁边的同僚要控制他,被莫队抬手按住。

    头顶上的摄像头红点有序地闪烁着,他看着他发泄,直到对方筋疲力尽,心死绝望,他才再度开口:“杀人这一行为你是临时起意还是预谋好的?”

    “我在街上看到他,我原本只是想去打他一下,可是我看到他站在一间旱冰场前,我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什么,但他竟然进去了。我满心忿气地跟进去,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