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咕哝了两下，小相思还是很快地睡着了。
给小相思掖了掖被角，应夭夭站起身来，把窗户关上。走到一旁看了看镜子，没有什么不妥，索性起身出了房间。
大概是卯时了，扶疏枝丫上，璀璨如锦的云霞缀在墨绿色的树梢上，好看的紧。
“夫人，早上好。”小五迎面走来，笑靥如花。
“早上好。”应夭夭点头，两人相携着一同去花厅吃早饭。
待半半带着两只去见应夭夭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
“夫人。”
“他们？”应夭夭奇怪地看向两只。
仔细看，似乎有些好奇。
半半看了两个，默默站到后面。
柳柳推了推墨桐，眼底闪着亮光。
仿佛是被鼓舞到，墨桐鼓了鼓本就肉肉的包子脸，上前一步道。
“夫人，我们是镇上后山的两只小妖，闻夫人大名，前来拜会。”
“哦。”应夭夭淡淡应了声，还是不太懂他的意思。
“夫人，我两位，可以待在您府上吗？”墨桐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为何？”应夭夭纤指剥了个黄澄澄的橘子，举了一瓣放进嘴里。
“……”看了看柳柳，墨桐一下子说不出理由来。
“那自然是因为夫人美丽大方了。放心，我们也不会白住的。”柳柳握了握肉乎乎的手，眼睛亮亮地看向应夭夭。
“怎么个不白住的法儿？”应夭夭疑道。
“听说夫人喜欢可爱的？”柳柳把下巴磕在墨桐的肩膀上，脆生生地道。
应夭夭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应夭夭身体却是直了直。
有些期待呢。
应夭夭自然也不会觉得，两只会那么蠢的，以为只要长得可爱自己就会收留。
果然也如应夭夭所想的一样，柳柳笑了笑，身上绿色光点一晃，柳柳化作了一只小小的柳树精。
小家伙绿油油的，哪怕是在房间里，柳树也极大。柳枝嫩嫩的，软乎乎地铺在地上，像是绿色的织毯。
正当应夭夭惊叹的时候，长长的枝条动了动，缀有绿色叶片的柳枝慢慢地伸了过来。
绿色的枝条枝梢探头探脑的，看起来倒是可爱的紧。
正如小柳树所说，可爱极了。
心下有些东西触动，应夭夭点了点头。
这是答应了？柳柳有些欢喜地看了看身旁的墨桐，身上的绿色枝条也欢喜地将墨桐绕了一圈又一圈。
安抚地摸了摸柳柳的脑袋，墨桐看向应夭夭，心下却是有些担心。
他知道，虽然柳柳被留下了，但是自己能不能留下，还是个未知数。
只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墨桐的预期。因为，他被留下了，没有任何理由的。
“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呀？”柳柳戳了戳墨桐的手臂，暖洋洋地眯着眼睛晒太阳姿态放松极了。
“怎么不高兴，挺高兴的。”墨桐睨了她一眼，也闭上了眼睛。
春天快结束了，阳光暖洋洋的，不带一丝寒意。
“我在你脸上看不到欢喜。”柳柳心不在焉地道。
“哦。”
墨桐不恼，却也不解释。
“不是刚刚冬眠睡醒吗？怎么看起来还是懒懒惰惰的样子呢？好嘛，我自然知道春困这个词。但……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吧？”
“不是。”墨桐摇摇头道。
“果然，看吧，我还是很了解你的。”柳柳点点头，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狡黠。
“是是。”墨桐点点头，不说什么，面目在阳光下显得更沉静了。
“夫人要留下那两个吗？”待小五在应夭夭用完早餐的时候出现，听闻此事，不禁好奇地问道。
“嗯。”应夭夭点点头。
“他们挺可爱的。”
我可不觉得可爱，一棵树和一条蛇。小五一想到蛇，便浑身的不舒服。
“听说夫人让他们化作原型看了一番，不知那墨桐，夫人看了没有。”小五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道，在明知道应夭夭不喜欢蛇的情况下。
“不用担心，那蛇喜欢那柳树，不会乱来的。”至少，应夭夭对自己的眼光还是相信的。
“这样，那也好。”小五点了点头。
“你知月老最新交付了一件事于我们吗？”应夭夭眼睛定定地落在小五身上，忽然开口道。
“你知道吗？”
“知道的。”小五谨慎地点了点头。
提到这事，小五心使劲地提了提。似乎有什么事情，在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知道姻缘鸟吗？”应夭夭问。
“知道。”
“嗯，两只都下界了，还有你的岁竹……”
自己这是怎么了？应夭夭有些奇怪。说话像是赌气一般，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事。
“仙主……”小五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单膝猛地就要跪下来，却被一股绵软的力道止住。
“不必这样。该来的，躲是躲不掉的。只是，后果要先想好。”应夭夭淡淡地提点着。
“是。”
心脏砰砰直跳，提在心里的石头也猛然落了下去。
“好了，下去吧，让我静一静。”挥了挥手，应夭夭转过身子，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嘴唇嗫嚅两下，小五站起身，站了站，走了出去。
“你怎么看？”应夭夭叹了叹，看着窗外明明春光，似是有些踌躇不决。
“夫人看的，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小四从一侧屏风里走出来，面上冷冷的。
“我只是觉着这条路太难走，怕她会后悔。算了，这些暂时不要告诉她。”
“是。”小四点了点头，再次隐进了黑暗里。
应夭夭却是有些替小五担忧，实在不是良缘呢。
自古以来，姻缘司的继任月老是需要保持单身没有仙侣的。虽然没有具体的要求，但是，每任的月老都是年长许多的单身老头子……
所以，一贯以为，月老是万年单身汪，至于姻缘司的继任月老，也没见有仙侣的。
所以……实情显而易见。
应夭夭倒是都登上过凌霄宝殿的仙，却也不敢因此而冒犯规矩就闹起来。
应夭夭不知小五和岁竹是怎么碰上的，但是，以顾瑶护犊子的想法，自然是姻缘司那小崽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