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饮而尽的陈宏哈哈大笑,趁着说话的功夫,把他把川军和三菱商社的人安排在一起,气的东洋人哇哇大叫,把枪都掏出来的事情说了出来,在场一下子气氛就热烈了,他的几个朋友,看着周小山也顺眼起来。
“这几天,见识了周副官的风采,我算是明白了。刘湘在巴蜀小河,搞一个海军,无非是讥笑偌大个国民政府,没有寸点海防,冯师长拿绿帽奖励士兵,讥讽委座是上海滩上的老嫖客,动不动拿川军白使唤,爽完了也不掏钱。”
卧槽,这解读要是传到刘湘和冯天魁的耳朵里,睡着了也能笑醒,做梦都是甜的。
“千万不能这么说,这话说出去,陈经理就要害死我们师长和刘大帅。”
周小山连忙吩咐打住,你们生意人,胡说八道没人管,涉及他们川军将领,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几人都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谨慎,竖起耳朵听他继续说:
“当初吉世五倒是胆子大,渴饮美龄血,饥餐介石头。归来报命日,恢复我神州。这样的诗句他都敢写,可人家蒋夫人听完以后,愣是敢干啊,当即让她娘家人用公款贿赂法租界,从抓人到引渡一条龙服务,将军身死,壮志未酬,连他自己也遗憾没能死在抗日的战场上。”
虽说吉世五是在天津被抓的,可是天津人喜欢吉世五,尊敬吉世五,因为他在热河敢于跟鬼子硬仗的将军。
死的太憋屈了。
三人真没想到,远在巴蜀的川军,居然知道吉世五诗词作品,也有这份见识。
劲草潜伏于疾风,未必没有抱负和作为。
看着周小山和川军的目光,又多了一份敬意。
周小山示意郑春华,从包里掏出了刘湘亲笔写的手令。
递给他们传阅。
他原本想着把这个手令,刊登在大公报上,可是在这个嘲笑川军的节骨眼上,周小山哪怕是翻墙偷渡过来的人,也吃不准合不合适。
“我们是当局者迷,人家刘大帅是旁观者清啊,这份手令,简直就是为我们两家量身定做的。”
对于迁川工厂看中的城郊土地,按市场价格出让,敲诈勒索者重惩,对于迁川实业的税收,不按国民政府标准执行,而按照租界标准进行,要知道,在租界,这些个老外,根本收不上税。
重点是刘湘准备了八百万,只要你敢提要求,他就敢入股一成份子。
成为四川王的合伙人,随时可以提出面见刘湘。
“继先老哥,你那长海航运,总共四条轮船,其他都是没动力的木驳船,两条货船卖给了自己弟兄,还有两条船倒是可以一走了之,我这个厂搬迁起来,麻烦就多了。”
常德胜不善言辞,频频跟着举杯,他发现周小山一顿酒,一会一个笑话,在场几个人颇有些一见如故的味道。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两家肯定会跟着周小山回四川。
“段老哥,我觉得,至少未来一年,平津还是安全的,不仅国军和西北军,在这里驻扎了那么多部队。日军需要准备。我的建议,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们先派人,跟我回永州,回重庆看看,甚至见见冯师长,刘大帅,再做决定也不错。”
张继先表面上一直在喝酒,其实他一直留心观察周小山,这人给他的态度太诚恳了,有能说会道,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