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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们从冽国中分裂出来,他们恨我们还来不及,怎可能会帮我们?此时他们刚被明苍打败,更不会这么想不开去飞蛾扑火!”
鼎烈权越越来气,手握拳,不停地锤着桌面,将桌上的茶壶震得壶与壶盖分离又合毕,摩擦声不断。
看到火气外喷的上司,盾坤忙上前劝道:“好在眉捷还不糊涂,没朝我们鼎洲撤退。要是他们能逃到冽国,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鼎烈权没有做声,倒是亿竹的脸色骤变,忙问道:“眉将军他们逃亡冽国,他们没有向我们求援吗?”
看到微微侧过的盾坤,亿竹的眉毛拧得更紧了,她一把抓住了鼎烈权正握拳放在桌上的那条胳膊。
“爹!他们求援了吧?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向我们求助?就算我们与冽国藕断丝连,但他们是鼎洲的人,不可能跳过我们,直接去冽国寻求援助!”
“……引火烧!”
半晌,鼎烈权吐出了这四个字,但却让亿竹心中一沉。沉得让她觉得脚下不稳,不由得又加重力道抓着鼎烈权的胳膊不放。
“不行,爹你不能这么做!”
亿竹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摇着头看着鼎烈权,“不管眉将军他做了什么,但他是我们鼎洲人,那五万军也是我们鼎洲的士兵。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他们是为了我们鼎洲才这么做的。”
“为了我们鼎洲?”
像是被碰触到了痛点,鼎烈权抬起头看了女儿一眼,目光强烈得让亿竹不一凌。
“为了我们鼎洲,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做他的护军,直到将茶露送到玄景宫再回来,而不是去从老虎嘴中拔牙!”
着,鼎烈权烦躁地甩开了女儿抓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走到大厅中央空旷处,似乎如此才能让他的烦闷散去一些。
不过,亿竹依旧不死心,她追了过来,又抓住了父亲的胳膊。
“眉将军当年可是帮过爹的,如果不是他,爹你根本就不会坐上侯位,或许还会被大伯所杀。
这么多年,眉将军对爹可是忠心耿耿,一心想壮大我们鼎洲。”
“忠心耿耿?”鼎烈权的火气再次上涌,“居然擅自违抗军令,做出这种事,何来忠心?他这是将我们鼎洲往火坑里推!”
亿竹知道鼎烈权的不错,但她还是无法接受,抓着她爹的手有些颤抖,道:“可是爹,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鼎烈权不等亿竹的话完,就已经把她否定了,“如果我们出兵救援,马上屯驻在普栋城的八十万岁洲军就会攻击我们。
到时候我们不仅救不了眉捷,鼎洲都要拱手让给明苍王了。”
亿竹浑一颤,她只觉心很痛、很痛,她真希望此刻的自己能够多一些感,能够对着冷酷薄的父亲大发一顿脾气,但她做不到。
那份冷酷薄,她虽然不喜欢,但却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