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林瑶眼神微动，看到了塑料袋里还有一张纸条。

    她拿出纸条，用手机照亮了上面的字：

    “对不起，没想到你的后背也受伤了，都是我的错，很抱歉。”

    林瑶脸上的笑容一顿。

    他知道了我的后背也受了伤？

    林瑶想起下午录完歌，离开录音棚时，方小乐和芳芳单独说了什么。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芳芳告诉他的吧？

    低头看着那张纸条，从字里行间她能感受到他的内疚和难受。

    这让她也有些难受了。

    林瑶突然拿起手机，在微信的对话框里输入文字。

    方小乐坐在最后一班开往老街的公交车上，把头靠在车窗上，呆呆地看着窗外那被夜色笼罩的昏暗街道。

    他拿出耳机，接在手机上，打开一个音乐软件，搜索歌手名字：林瑶。

    很快弹出十多首歌。

    其中有两三首都在热歌榜上排进了前五十。

    方小乐新建了一个歌单，然后把林瑶的歌全都列了进去，想了想，给这个歌单取了个名字——

    “她的歌”

    方小乐戴上耳机，开始播放起了她的歌。

    “风里的沙，雨中的花，永远触不到的他”

    温柔凄婉的歌声传入了耳膜，直透心间。

    这首歌是林瑶上一张专辑的主打歌，名叫《触不到的他》。

    虽然歌曲旋律算不上顶尖，但林瑶的嗓音却非常抓人，方小乐很快便陷入了她的歌声里，他闭上眼睛，只觉得有些烦躁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一曲终了，方小乐有些意犹未尽，又听了两遍之后，把《触不到的他》设置成为了手机铃声，然后把最后一句歌词设置成了微信的提示音。

    这时，老街到了，方小乐下了公交车。

    他租住的那个小区比较偏僻，从公交站还要步行两公里左右才能回到出租屋。

    在月光的映照下，方小乐独自走在狭窄的小巷上。

    周围万籁俱寂，早已坏掉的路灯也被黑暗吞噬，只有方小乐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街道中，清晰而孤独。

    “指尖的沙，心里的他，一直在等待的她。”

    清脆而温婉的歌声响起，这是《触不到的他》的最后一句歌词，方小乐掏出手机，看到了林瑶发来的微信。

    “我没事的，你不要多想，芳芳就喜欢大惊小怪，你到家了吗？”

    头顶突然洒落一片温暖的光亮，方小乐抬头，不知怎么的，一盏坏掉的路灯居然再次亮了起来。

    他笑了笑，在路灯的照明下走出了小巷，前方一片灯火通明。

    快到家了。

    “马上就到了，那个药效果很不错的，每天早晚抹两次，不要忘了。”

    方小乐打字回复。

    “嗯，谢谢你。”

    林瑶很快回了过来。

    “下周一就要开始录第三期了，你这几天好好休养。”

    方小乐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录节目的时候小心一些，注意保护自己。”

    “嗯，放心吧，我真的没事。”林瑶在文字后面还加了个亮肌肉的表情。

    “我到家了，你早点休息”方小乐本想接着打晚安，但想了想，删除了这句话，重新打字道：

    “我很喜欢你的歌。”

    不过，这条消息发出之后，却没有再收到林瑶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