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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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的要命。姐姐用那长长的竿子戳,且战且走。我扯着她的衣服跟着跑,离开很

    远了,那些各家的狗才撤退离去。

    姐姐继续说事情给我听,并让我回头看哪个还在张望的花色狗,说它家的女

    子把娃娃养在尿盆里了。

    地势一直向下,穿过两座山包的缝隙,从另一面再次出现一个环山凹谷,估

    计到阳面凹了。这里的人家比上面多,远远就能听见狗叫声。我腿肚子开始发抖,

    想回去。姐姐说你敢的话就自己回去吧,并蔑视地看着我。很快就到人家门口了,

    她告诉要我悄悄地走,也许狗听不到就不出来。我把心提起来,尽量小心,还是

    不知不觉去拉姐姐衣服。

    第一家过去了,第二家也过去了,可是我的腿软的不行了,脚步沉重地发出

    响声。她小声骂我没用,想甩脱我。我死也不松手,就弄是声音来。一条狗冲出

    来,被姐姐用秆子档住。我也急了,打着毛驴屁股赶着跑起来。于是在接连的人

    家门口不停有狗加入,有的狗很快返回,有的不依不饶。其中两只一直追着我们

    下到山崖边上。姐姐说这两只是一家的,主人是我们远房堂亲,祖辈当阴阳(半

    仙,跳大绳的),家境好,狗就凶。

    有人沿着山崖凿出一条小路,像个Z字。下面有一泉水,是从地下冒上来的,

    清澈见底。姐姐说它永不干涸,舀去多少就会泛上来多少,这里的人全靠它养活。

    这话不假,在我们回去的路上,牵着毛驴驮着同样筒子的人们接连下去。

    看着驮水的大人们,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只有我们俩不停地要和这些狗战

    斗,而那些大人们怎么就一点事没有。你看他们手里不拿任何棍棒之类的东西,

    却悠闲自若地走着,还大声地和里面人喊着说话,狗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一只

    冲出来。

    驮水是每天必须做的事情,要始终保持家里的两个水缸都满着,为的是防止

    雨雪天路滑难走,家里断水。然后就打扫院子收拾窑洞,写作业等着吃饭。奶奶

    做饭,姐姐帮忙拉风箱。

    风箱是木头做的长方形箱子,里面安装了如同活塞一样的机关,有长长的拉

    杆可以出进运动。它很大,拉着很费劲,但我很喜欢,因为拉起来会发出「啪嗒,

    啪嗒」的声音,久而久之,这声音就成了食欲的期盼。于是很快掌握技巧,拉得

    火大还省柴。

    饭很难吃,不是包谷面搅团(用玉米面放在锅里搅和成粘稠的糊状,盛到碗

    里就着咸菜吃),就是黄米干饭(谷子米蒸的干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