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归去来(1/2)

    秦淮一觉睡了两天两夜,睁开眼的时候头晕眼花。

    摸索着从床上爬下来,把桌子上的水果吃了个干净。

    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红肿的和荔枝似的眼睛,她皱起了眉头。

    手机里有17个未接电话,可是她现在没有勇气面对刘晚。她知道自己已经跨出了这一步,再迈不回来了。她问自己,究竟是后悔认识刘晚多一点,还是认识刘储多一点。答案她没有想到。

    秦淮裹了件长衫,戴着口罩。

    七月的湿热仿佛于她只是车来车往。

    她逆着风走,黏热的风将她两侧的长发吹粘在脸上,看不清眉眼。

    她觉得来自行人所有惊异的眼神,都昭示着她的轻薄放浪,她的不忠与蒙昧。

    刘储很久很久没有从震惊中平静下来。他不记得自己的心已经多少年没有纷繁,没有大喜大悲,大起大落过了。他苦笑自己,经历过那样多的大风大浪,却不曾见过这湿洼的小壕沟中自引自流、闲愁别恨的溪流。

    ……

    八月平地而起的秋风,凉的很快。

    ……

    九月惊起几场秋雨,凉意渐浓。

    ……

    十月肃杀哀绪,悲从中来。

    ……

    十一月已是尽头…

    ……

    “秦淮,醒醒吧?他是天,你只是一只飞过的鸿雁,也非流星,连痕迹都没有留下。”辜苏唤着她。两年后

    秦淮选了本地的一所重点大学。正如父母所愿,让她离家近一点。至少她也是这样说的。

    父母为秦淮办了场酒宴,请的都是父母的朋友。

    宴席这天,母亲专门为自己买了一条香梨色的小锦裙。

    席间,她相顾颦笑,端庄合体。只是,她的眼神一直游离于会场之外。她在等他。她等了他两年,现在,她终于可以收放自如,从善如流的面对他。她希望他看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鲜艳却无知,抖着满身花铃,冲他轻贱而放肆的摇首摆尾的小丫头。

    秦淮在洗手间接了辜苏“慰问”的电话。辜苏以为她会和自己一样厌烦家宴酒席,没完没了、惺惺作态的应付。秦淮只笑而不语。

    她从洗手间出来时,经过一个幽谧的长廊,再转过拐角——

    如愿的笑了。

    正如两年以前,她再一次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